更新时间:2024-08-21 10:32
成己的同时,一定要看到还要成人。不管成人,也就不能成己。这是因为,只有通过人伦,即在社会领域内,才能尽其性。这就回到孔子、孟子的传统了,就是为了成己,必须行忠、恕,即行仁,这就包含着助人。成己,就是尽其性,即尽其受之于天者。助人,就是赞天地之化育。完全明白了这些意义,就可以与天地参。完全明白了意义,就是《中庸》所说的明;如此与天地参,就是它所说的诚。
为了达到与天地参,是不是需要做非常的事呢?不需要。仅只需要做普通而平常的事,做得恰到好处,而且明白其全部意义。这样做,就可以达到合内外,这不仅是人与天地参,而且是人与天地合一。用这种方法可以达到出世,而同时仍然入世。后来的新儒家发展了这个思想,并且就是用这个思想攻击佛教的出世哲学。
干老大解释明诚:关于人性,我们既不能简单说人性本善(因此需要守持),也不能简单说人性本恶(因此需要洗涤)。
而更好的做法是:人性自有庄严,但除了极少数可能存在的圣人(作为人性虚设),几乎没有人可以生而知,生而德之,而必须通过教化,文化,而生之为人。
在这样的表述中,二者压根没有矛盾,故曰:诚则明矣,明则诚矣。
其实这是的矛盾是孔子时候就开始了的,仁与智,何者为重?
仁即是诚,智即是明。在孔子,仁绝对居于中心,但仁者岂能无智(智者可能无仁)。
真正的人的生命之成长与发展,一定是明诚俱进的。亦即是仁智并进的。所以作为哲学抽象的概念,与真正的生命发展或者说教育过程,毕竟有别。诚则明矣,明则诚矣。真正的诚,必同时是明的;真正的明,必同时是诚的。此语亦可更改为:真正的仁,必同时是智的;真正的智,必同时是仁的。
中国儒学基本上是两个阶段:第一个阶段是在东周末期(春秋)由孔子创立,到了接近战国时期由孟子完善的儒学;但佛学传入中国之后,儒家思想的形而下受到了形而上的佛学的严重冲击而衰弱,唐代大儒韩愈力图弥补儒学的缺陷,他以仁义和道德互为表里,来弥补儒学这一先天不足(孔子的弟子子贡就曾经感叹“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”),但“道德”的要害是它和“人”没有关系,问题依然没有解决。到北宋出现了程灏、程颐兄弟,开“理学”和“心学”先河,后来南宋朱熹继承程颐的“理学”,明代王阳明继承程灏的“心学”,史称“宋明理学”或“宋明新儒学”,尤其是在朱熹那里,其实就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一个学说系统,即“程朱理学”。